第(1/3)页 只有可能是,自浆果地临行前,握住过自己手的明珩 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测,岁雪也顾不得地上的剑照霜怎么样了,提起裙角就往关押玄礼的地牢赶去。 她在牢门前蹲下身,挑拣了一枝极纤细的树枝,朝锁孔处戳了戳。 再拿出来时,枝头处果然沾染了一些印泥。 她拧眉,仔细回忆起事情始末。 她记得,自己临行前,明珩牵住自己手。 那应该是唯一复刻钥匙的机会。 如果是牵手的话,有什么地方可以藏印泥呢。 莫非是—— 指甲? 只要她视线给指甲染上丹蔻,再往指甲缝里塞一些印泥,等到牵手的时候,就可以顺势用指甲去够自己袖口的钥匙。 如此看来,整个犯案过程倒是不难。 按照这个逻辑来看,案发那天,明珩率领众人先于她一步聚集案发现场的诡异之处,就有了解释了。 一切似乎都很合理。 但是,如果是这样的话,真正的问题反而就来了。 自己要如何证明她是凶手呢? 三日之后,明珩的指甲早就被洗的干干净净了,哪里来的什么证据。 而且,就算放走玄礼一案有了突破,那具无头狐尸的进度却还卡着呢。 岁雪叹了口气。 要用什么办法去指证明珩比较好呢呢? 思绪刚起,身后就突然传来灭明的声音。 “其实统领不用想办法指证的。” “我们既然掌权,那就该把权力利用起来。” 岁雪一怔,应声回头。 发怔的并不是灭明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,而是奇怪—— 奇怪眼前这个人的脑子,到底为什么能这么好使。 他不仅算到了凶手是明珩,还清清楚楚的把自己的每一步都给摸清楚了。 说白了,就是你若算八步,他不仅能算到你算到的八步,还能把往后将近八十步都能算好。 聪明到可怕。 岁雪下意识有些害怕和眼前的人对峙,避而不答他的问题,反而。 “你到底想如何?” 灭明将指尖轻叩栏杆,整个人斜靠在牢门上,以半环的姿态将她圈在怀中。 岁雪皱眉,微不可查的退了一步。 他眼底闪过受伤,但很快便压了下去。 随后装作自然道。 “臣可以直接杀了她。” “然后再随便伪造什么证据安在她头上,不就行了么?” 岁雪闻言,眉头蹙的更深。 这种行为—— 和嫁祸没什么两样吧? 只消一眼,灭明瞬间读懂她的心思。 叹了口气,他蹲下身和她平视。 “第一,臣可以确定首领的推理是对的。” “第二,私放战俘,本就是死罪。” “第三,您难道不讨厌她么?” 讨厌她,么? 岁雪垂眸,没有作声。 “首领可别告诉臣,就算她屡次三番的嘲弄您、带着旁人孤立您,您也不会讨厌她?” 说到这里,灭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