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垂下的眼眸里,得色又是一闪。 那装花生油的小瓷罐,早在她出门之后,就趁着没人注意,丢到了后边的院子里。 那家的家主是位年老体弱的侍御史,手上没什么实权,也没多少闲钱用来修葺家宅。从后院那两棵长久未曾修剪过的大树上看,这家的后院就像是没人打理一般。 更何况那侍女又不是亲眼所见,只是猜测而已。 这便是全无对证了。 想法在脑子里过得极快,等再一抬头时,谢苇杭的眼泪刷拉一下就流了满脸:“看到芸儿姐姐这样,我心里也难受得紧。” “要是我能替芸儿姐姐受此一劫,”她那白中透青的小手抬起来,轻轻捂着胸口,“我也是愿意的。” 她的眼睛里满含着真诚,让曹母不由得动摇了起来。 莫非真的不是谢苇杭做的,而是另有其人? 屋子里一时陷入了僵局。 曹芸的衣服终于换好了。 后院的女眷多,实在不方便让大夫进来。 好在曹芸此时已经恢复了意识,在旁人的搀扶下,倒也勉强可以挪动。 对着曹母勉强地勾了勾嘴角,曹芸的脸上反倒带了些歉意:“母亲,对不住,是我太不小心了。” 曹母叹息一声,轻轻抚了抚曹芸的头发:“傻孩子。” 前院的厢房,此时空出了一间,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正坐在屋里小口小口地啜着奶茶。 “曹姑娘,这边。”于小暖对着老大夫点了点头,随即搀着曹芸坐到了大夫的对面。 老大夫赶紧咽下嘴里的珍珠,作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:“是何症状?” 于小暖大概描述了一下,老大夫又认真地号了号脉:“外邪入侵。” 曹母急切地盯着老大夫,直到看他仔仔细细地开好了方子,这才松了口气:“既然无事,我们就先回府了。” 于小暖满是歉意,张罗着要将曹家人送出院外。 收拾着药箱的老大夫摇了摇头,嘴里随意地念叨了一句:“这边风水不大好啊,今天又是砸破了头,又是染了外邪的。” 砸破了头? 于小暖突然灵光一闪,动作随即定格:“您说的砸破了头的,是哪家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