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陈十一全身忽然升起一种强烈的无力感,那种绝望的悲哀和恐惧紧紧缠住了她。 好累啊! 她蹲下身,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,无奈的疲惫感让她不知所措。 她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心头的难受和悲恸。 院子里又响起了脚步声。 温之衡看到眼前几人的恐惧,又看见蹲在地上痛楚难受的陈十一,心头泛酸,很不是滋味。 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 温夫人瞥了一眼温之衡,语气轻柔。 “早晨,十一交代我们自己做饭,但水桶弄丢了,没做成。” 温之衡松了口气。 “哦,我去做,我马上去做。” 温之远见状立即出了院门。 “我去提水。” 温之衡把陶罐架在炉子上,陈十一已经进了厨房正准备切菜炒菜。 灶膛里燃起了火,温之衡蹲坐在灶口旁,一根一根地添着柴火。 这是他流放到房陵后做的最熟练的事情之一。 他守在厨房,一直想找机会同十一说话,然而十一并不想理他。 她总是忙。 早晨起来,他早已看不见她的身影,只留下温热的早膳,晚上回了之后,她已在厨房里吃过了,背着锄头就去侍弄旁边的菜地,他想帮着一起做,她就把锄头丢给他,自己回去睡觉了。 此刻她穿着一身血衣,土黄色的脸泛着病态的苍白,杏仁双眸噙满了惊惧惶恐,却硬生生地被她自己压了下来。 他本想问她出了何事,即使她不愿意同自己说话。 竹制砧板上整齐地摆放着新鲜的荠菜,平时,她都是切得整整齐齐,现在,她单手剁得砧板砰砰响,砧板在案台上激烈地跳动,仿若谁现在要同她讲话,那把锋利的刀,下一刻就会砍向谁的头颅。 温之衡随着菜板的响声,眼皮抖了好几下,头低低地埋在灶台前,不敢吭声。 吃饭的时候无人说话,教养使然,亦或是,陈十一的脸色使然,没人在这个时候触陈十一的霉头。 等大家都吃完,陈十一默默收拾桌上的碗筷。 这张饭桌,还是温之远下了矿回来,磕磕绊绊地做了一个,暂且算是饭桌的饭桌。 “我来吧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