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走出船舱,裴长意看出孙氏脸色不对劲,他低垂了眼眸,等着叔母开口。 孙氏脾气又急又直,如何忍得了,将方才在外头发生的事,一一说来。 “望月她是什么性子,最是温婉,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?” “叔母我是不会相信王舒然说的话的。” 孙氏越说越生气,眉眼间是压不住的愠色。 裴长意眼眸深黯,狭长的眼尾泛过一抹冷意。 他原本还没搞明白,徐望月和王舒然怎么会一同掉下海? 如今看来,是恶人想要反咬一口。 裴长意还未开口,就听徐望月的声音自身后响起:“郎君不需要担心我,孰是孰非,定有论断。” 沉香和豆蔻一左一右紧紧搀扶着徐望月,半倚在门框上。 徐望月脸色煞白,依然没什么精神。 可她方才听完了孙氏所说的话,只觉可笑至极。 那王舒然真把她当成软弱可欺的柿子,方才把她推下海,现在还想把脏水泼在她身上。 徐望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走到裴长意身边,淡定说道:“无论郎君想要做什么,且先等等。” 裴长意神色平静,却难掩眼里宠溺,伸手扶住了徐望月:“我夫人如此厉害,将来若是旁人欺我,还要夫人疼我。” 徐望月见他当着四叔母的面这般说话,脸颊微红,娇嗔着瞪了他一眼,转头看向孙氏:“叔母,劳烦您陪我前去。” “不麻烦。”孙氏见徐望月如此有底气,眼眸里透出一抹光亮。 她一向正义凛然,更是爱屋及乌,一直对徐望月心存好感,非常爽快,伸手扶着她往甲板上前去。 徐望月脸色不好,强打着精神,出现在赵氏面前。 赵氏眉眼一沉,语气里透露出关切:“长意说你还发着烧,这般着急过来做什么?” 王舒然见徐望月和裴长意都跟在孙氏后头过了,脸色微微一变。 可一想到,这事原本就口说无凭,她这里还有刘氏这个证人在。 还是自己占理。 王舒然抬起眉眼,丝毫不畏惧地对上徐望月的眼神。 徐望月身子发软,还是先给赵氏行了礼。 见她举止如此得体,赵氏眼底掠过一抹不忍,开口便想让徐望月回去休息。 却不想徐望月先开了口:“母亲,媳妇做错了。” 听得这一句,一旁的刘氏和王舒然皆是心口一惊。 徐望月怎么可能自己认罪呢? 还不等王舒然多想,就听徐望月继续说道:“当日弟妹想要陷害我,特意带着大伯母来假山后头捉我和二弟,却不想见到了我与郎君。” “当时我心想家和万事兴,母亲要烦心的事够多了,还要替我们这些小辈操心,实为不孝。” “这才放了她一马,并未追究。” “可原来妇人之仁,只会放虎归山,是媳妇错了。” 听到这儿,王舒然如何还听不明白,徐望月真是拐着弯地在骂自己。 她冷笑了一声:“当日长远在不在假山那里,你们夫妇二人可敢发下毒誓?” 不等徐望月和裴长意开口,赵氏沉下眉眼,厉声呵斥:“王舒然,你堂堂尚书府嫡女,怎么如同一个市井泼妇?” “他们是你兄长,长嫂,你怎能如此对他们说话?” “长幼有序,王尚书可是未曾教过你?” 赵氏的话说得很重。 不管她平日里有多偏心裴长远,裴长意是她的亲生儿子,毒誓怎能随便发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