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徐望月只是昏倒吗?她最好就是死了。 她原本也不是这般怨毒的女子,是徐望月和裴长远,他们一步一步,把她逼成了这个模样。 王舒然唇边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,好像一副吓坏了的模样。 她不说话,其实是在等,等徐望月醒不过来。 可天不遂她愿,徐望月身旁那个渣渣呼呼的小丫鬟飞奔着跑了出来,面上带着笑意:“我家夫人醒了,太医说夫人身子没有大碍,只是需要静养。” 听得这话,王舒然心口一沉,好像有一块石头从头上落下,砸得她透不过气来。 徐望月醒了,下一步她就该告诉所有人,是自己推她下海的。 王舒然在这一刻,面上闪过一抹慌乱。 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,当时三位长辈摔作一团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们那边,根本没有人看见自己和徐望月是怎么掉下海的。 徐望月可以说是自己推她下去的,那自己为何不能这么说? 如此这般想来,王舒然心口一松,再抬起头时,眼眶里满含着泪水,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:“嫂嫂醒了?母亲,母亲别让我再接触她了……” 听到王舒然这么说,赵氏蹙起了眉头,考究的眼神望向了她。 她出身名门,这种腌臜事见得多了。 可赵氏始终不觉得,徐望月是这种人。 从前徐瑶夜总在自己面前若有似无地提起徐望月,夸赞几句,便要踩上几句。 赵氏心中明白,徐望月长得太貌美,身为长姐的徐瑶夜心中有压力,这很正常。 但赵氏自己有判断能力,她和徐望月接触了许多时日。 她落落大方,举止得体,不争不抢。若非这出生不上台面,赵氏对这个儿媳妇十分满意。 相比之下,王舒然这个儿媳妇表面看着乖巧温顺,但实际上却还是有着小姐脾气,骄纵起来,连赵氏都受不了她。 今日之事,若是王舒然和徐望月都说是意外,赵氏便也不打算追究。 可此刻看来,王舒然并非是这个意思。 王舒然不声不响,只一个劲坐在一旁掉眼泪。 看她这个模样,裴长远按捺不住走上前去,冷声问道:“你有话就直说,这般哭哭啼啼的做给谁看?” “望月妹妹最是善良,绝不会做出伤人之事。” 王舒然不敢置信,抬头看向他:“裴长远,我是你夫人,你宁可相信旁人,也不愿意相信我?” 裴长远看着她眼底悲痛欲绝的模样,心口却坚如磐石,半分心疼都没有。 他摇了摇头:“嫂嫂怎么能说是旁人?” “我和兄长认识嫂嫂已久,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中有数。想来定是夫人对嫂嫂有一番误解,把误会解开了便好。” 裴长远终究还是有理智的。 他方才不顾一切跳下海去救徐望月,是为之情。 此刻他却不得不顾及徐望月的名声和颜面,字字句句都带上了裴长意,是为了撇清自己和徐望月之间的关系,并非为了自己,而是为了她。 至于王舒然所言······ 他不管王舒然说的是真的,还是误会,还是有别的什么心思,他都绝不允许她如此攀咬徐望月。 听到裴长远这番话,王舒然心中不住地冷笑。 这便是她的好夫君,心里始终惦记着旁人,对自己这个夫人不闻不问,不管不顾。 方才在海里,王舒然的心已经全然死了。 她如今对徐望月和裴长远的恨意,已是到达了顶峰。 她抬头望向赵氏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母亲一定要为舒然做主,是嫂嫂将我推下海的。” 她语气虚弱,却十分坚定。 听得她这么说,裴长远皱起了眉头,冷声说道:“不可能。” 裴家三爷和刘氏站在一旁,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,皆是皱起了眉头。 裴长远好生糊涂,不为自己的夫人说话,却不断护着长嫂。 这话传出去,让旁人如何看他? 裴长远却全然不顾旁人的想法,微微俯身看向王舒然:“你且说说,嫂嫂为何要推你下海?” “因为她嫉妒。”王舒然抬眸,正对着裴长远的视线,毫不躲闪,不偏不倚。 “她嫉妒我乃尚书府嫡女,身份比她尊贵。她是我长嫂,却是罪臣之女,如此卑贱的身份,嫉妒我不应该吗?” 若非有诸位长辈在场,裴长远差点便要挥手,给王舒然一巴掌。 她口中所说的嫉妒之人,应当是她自己吧。 嫉妒自己事事不如徐望月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