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清朗的月色之下,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,长身玉立地从头顶俯视自己。 裴长远心口砰砰直跳,抬头看着眼前的兄长,气势瞬间弱了下来,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:“兄长呢,怎么还不回去休息?“” 裴长意一动不动地看着他,眸底深黯,长长的睫羽垂下淡淡阴影,整个人透出冰雪似的空静。 被他这样的目光注视着,裴长远低垂着眉眼,不敢与他对视:“我没有要去母亲那里,我只是想出来送送兄长。” 他说完这句,落荒而逃似地回到了自己院中,看了一眼身旁和他一般惊恐万分的小厮,嗔怒地说道:“出去守着,等兄长走了再回来告诉我。” 裴长意望着裴长远的背影进了院子,直至全然消失。 他眉目疏淡,衣摆如流云,手中拢着赵氏的披风,远远望来,谦和温润。 可仔细瞧来,眉目间似冰霜,没有半分情绪。 裴钰留在松竹县没有回来,他身旁换了另一个小厮。 人很机灵,就是有些机灵得过了头。 小厮见裴长意眼神始终落在手中披风上,轻声开口:“世子爷可是要去老夫人那里?” 裴长意摇了摇头:“回书房吧。” 他也不知为何,手中拿着赵氏这件披风,竟生出了几分近乡情怯的复杂情绪。 如今天色深沉,想来赵氏定然是睡了,这披风还是明日再还吧。 第二日清晨,一大早赵氏便起身,她正要开口,云嬷嬷便瞧了她一眼:“夫人,二公子身边的小厮已经来报过,说是二公子身子无事了。” 赵氏点头,刚动了动唇,还未开口。,云嬷嬷继续说道:“夫人,下月初六,你可还记得是什么日子?” 赵氏神色微微一变,摇了摇头:“长远的生辰是初九,今年刚大办过庆功宴,这生辰不如从简吧。” 云嬷嬷紧蹙着眉头:“夫人,老奴说的是初六,世子爷的生辰。” “今年是世子爷回府后第一个生辰,夫人可想好了怎么办?” 云嬷嬷不信赵氏会不记得裴长意的生辰,那可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。 赵氏的确是记得的,只是当时裴长意丢了之后,她日日夜夜沉浸于痛苦之中,总想把关于裴长意的一切都忘记。 忘着忘着,就好像真记不住了。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,只顾着和云嬷嬷说话,并未留意到,院子外头矗立着一道人影,一动不动地望着她们,将赵氏和云嬷嬷的对话,听得清清楚楚。 第(1/3)页